这天下午,他们直接开去了海边。
费城海岸线,一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边是嶙峋的山壁,碧空如洗,海鸥飞翔。
这里比中川暖和,开着窗,吹来的风里混着海的味道。
唐舒戴上了墨镜,说方向盘在她手上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谢宛宛忽然回忆起了什么,在弯道前猛打方向盘,加速疾驰。
车体剧烈晃动了一下,耳中嗡鸣,很刺激。
特别是看到身边的男生抓着顶上的把手,皱了皱眉头。
在仪表盘的指针超速前,谢宛宛放松油门,得意地说:“唐舒,你在青尾山上戏弄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我报仇的一日。”
墨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唐舒忽而想起那日谢宛宛的模样。
叫得比谁都大声,死死勒着他的腰,又是痛骂又是求饶,摘下头盔的时候眼里泛着微微泪光,完全是一个惹人怜的小姑娘。
谢宛宛并不知道那样的她对他来说是一副致命迷药。
他甚至有种当场撕碎自己正人君子面具的冲动,摁住她吻上去。
一些男人的劣根性他不是没有,伪装得好罢了。
最后,他抽了只烟才抑制住心底阴暗的想法。
唐舒笑了:“还记着呢。”
她记得清清楚楚,和唐舒在一起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
只不过现在又多了份s先生的记忆,两道人影重合的那刻,虽然五味杂成,但心底有一块被填满了。
有一瞬的庆幸,没有遗憾。
谢宛宛从容地问:“我这种性子,你会反感吗?”
唐舒破天荒地在车上点了只烟,烟雾被海风吹散,下午的日光描摹出一个隽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