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宛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确实学过。
初三那年,她常常一个人在家,无聊得很,赵科就带她去社区老年棋盘室打牌,那里不用花钱,一杯菊花茶,四个人坐一圈就能耗一下午。
爷爷奶奶们是驰骋牌场多年的老手,跟他们打牌把把输,可赵科总是能赢。
谢宛宛被激起了胜负欲,于是虚心向他请教打牌的技巧。
“想学啊?那你以后赢的钱得分一半给我当学费。”
“好啊好啊。”
当时她也就是随口说说,结果赵科还真就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她。
想起了往事,谢宛宛摸着牌,三心二意地说:“初中的时候经常和赵…邻居家的哥哥去老年棋盘室和爷爷奶奶切磋,所以学了点。”
手上的牌滑到桌上,她差点把赵科的名字吐出来。
幸好唐舒去接电话了,不然——
“是嘛。”
熟悉的声音从后脑勺盖下来,惊地她又滑出去一张牌。
她看着唐舒理着袖口,不紧不慢地从身后绕到对面的位子,玩味的眼神落在她脸上:“许空让一下,我和谢老师会会。”
谢宛宛如临大敌,周身仍有一股淡淡的苦艾香,仿佛是香味的主人给她施下的结界,把她困在一所焚香四溢的古庙里,反思过错。
啧。
唐舒光坐在她对面就给她施加了一道无形的压力。
他就像一台吸尘器,把她的牌运统统吸走,原本堆成山的筹码在一个小时内变成了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