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电话?被外面的女人勾得不务正业,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张倩萍压制不住急躁,语气愈发愤怒,“你爸给你设的庆功宴,你跑了,像话吗!明年是想把纽约分部的vp让给余岑岸?你辈分大,是觉得能耐也大了吗!”
唐舒从容地抬起手搁向栏杆,清晨的冷风吹散瞳孔中温存的暗昧。
“张女士,请注意措辞。”他的语气透露着嘲讽,丝毫没有母子间的亲昵,“你所谓的外面的女人都知道这个点你儿子该休息。至于庆功宴,你可以留着给爸找小老婆。我正愁没弟弟妹妹陪我当唐家长辈呢。”
张倩萍的怒吼转眼被扼止在挂断声中。
寂静的屋内,谢宛宛翻了个身,背朝阳台,睫毛微颤。
中午的下课铃响起,期中考试的最后一门拉下帷幕。
校外路上,两边的柏树叶落得干净,终于给人一种冬天来临的感觉。
这寒潮来得猝不及防,从校门走出的学生们大多都穿上了羽绒服,人群之中谢宛宛一袭奶茶色的轻薄呢大衣尤为突出,瞧着身材轻盈,头上的贝雷帽衬得气质优雅端庄。
唐舒的车停在偏僻的角落,却能立刻从众人中锁定谢宛宛的位置。
像是通感似的,斑马线上的女人扭头就对上了他的视线,然后和身边的同学告别,往他的方向走,步子越迈越快,风吹起她的发丝,笑得美丽动人。
关上车载音乐,唐舒静候心底的那声悦耳佳音。
谢宛宛打开副驾驶的门,麻溜地钻了进去,摘下帽子:“考完咯!”
“考得怎么样?”唐舒抬手帮她把后头压在大衣里的头发撩出来,指甲擦过脖颈上敏感的皮肤。
谢宛宛上手挠了挠有些痒的地方,情绪略微激动:“居然全被你押中了!”
这事儿好玄乎,唐舒仿佛是田教授肚子里的蛔虫,昨晚花了半小时就把七节课的课件总结成一张a4纸的内容,供她复习。
谢宛宛早上看到试卷的时候惊呆了,全是昨晚记过的内容。
感觉自己会考满分,她抓住唐舒的手刚想吹几句彩虹屁,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她顿了顿,拿起来查看微信。
是朱子钰的语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