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半夜被噩梦吓醒,坐起来看到窗外在下雨,谢宛宛深深呼出一口气。
瞳孔映出雨像银针般从天空浩浩荡荡地落下,脑中画面忽而被针扎破,化为幻影,消失不见。
在吐出第二口长气时,噩梦的内容完全忘却。
来得突然,去得匆匆,只剩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宛如在控诉它的出现。
干坐在床上盯着落地窗失神半晌,胸口的起伏一点一点变得平稳。
鬓侧痒痒的,她抬手擦去落到面颊的汗珠,水迹路过太阳穴,微凉,整个人慢慢清醒过来。
第三次。
这段时间的第三次惊梦。
夜光照亮屋内陈设的轮廓,静悄悄地,空气里保留着不久前放肆春情后的味道。
她揉着太阳穴,闭上眼,寻找三次里有什么共同点。
似乎每次都是来这里过夜,似乎每次都睡在这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