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海一样深沉的眸中波澜起伏,而她是弱小的泡沫。
他用浪花顶着泡沫,左一下右一下地玩着垫球游戏,带着她起起落落。
最后在道不清的羞耻与磨人的酥麻下,整个人被他完全操控着破裂再蒸发。
果然不能相信男人表面上的谦谦君子,关了灯之后不仅能让你爽,还能让你爽到哭。
她不能再无节制地想下去了。
“……没有。”手覆在他手背上,没有回头,却感觉身上的温度变得更热了。
“冬天干燥,喉咙不舒服。”找了个借口,挪开腰间的手,直起身下床,“你睡吧,我去外面倒杯水喝。”
唐舒知趣地没有再逗她,放手了。
从下床到客厅这段距离,谢宛宛没有开灯,来他家太多次,对家具的摆放了如指掌,一路径直走向沙发,她的包放在那儿。
找东西的时候,她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明亮的光从一小个圆孔里射出来,照亮了一圈包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在里头翻来覆去,回忆着盒子放在哪儿,心跳忽然变快。因为一直找不到,她有点儿失去耐心,索性把手机放在旁边,双手抓住包底举起,“稀里哗啦”地倒出一堆。
在零零碎碎中看到小小的透明收纳盒,她松了口气,拾起来,大拇指指甲轻轻向上拨,“噼啪”一声,四周倏然亮堂起来。
盖子和灯一起被打开了。
她眯着眼适应强光,视线清晰时,看到落地窗印出的高挑人影,一下子呆住。
唐舒双手抱臂,斜靠在卧室通道的墙边,偏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