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很烫,温热的鼻息正好从她拇指尖上吹过,连着心一起酥麻。
衣服的摩擦声轻响了响,空出去摸脸的手被扯下来,唐舒沉沉地出声:“别动。”
“我没动,我想问问你喝了没”她望见黑眸里无动于衷,狡辩的声音越来越低。
思来想去,那药也只能下酒里。
谢宛宛垂着头,一副很丧的模样,唐舒猜她大概说的是宴会离席前给他倒的那杯红酒,他本是不想喝的,喝了怕她误会两人的恩怨能一笔勾销。天下哪有这样容易的生意,喝杯酒就能谈拢。
像是等急了,谢宛宛拧眉跺脚,露出一副很在意答案的面孔,手腕挣扎出来推他一把:“你倒是说话啊!别晃来晃去的!”
唐舒哑然。
他压根儿没晃,站不稳的是她。
浴衣领口被她自己蹦开,胸口露出些旖旎的弧度,唐舒挪开眼。
算了,她被下药了,就让着点吧。
唐舒:“喝了。”
她走出大门后,正好有熟悉的客户找他咨询,就顺手拿起来敬了,后来便独自去地下酒吧喝了几杯。
其实他现在脑袋也晕,刚才想去侧楼的吸烟室醒酒,开门遇到谢宛宛与他大眼瞪小眼,形迹可疑。一想起进门前听到对门可疑的动静,他有点失去理智。
唐舒突然反问:“你很在意?”
都被下药了还管她在不在意?他脑子里不想着赶紧去医院洗胃续命,而是想着她是不是在关心他?回光返照说遗言呢?
谢宛宛伸手抵着两边太阳穴,难耐晕眩,往鞋柜撞了撞,正好倒在换鞋的凳子上。
她眯着眼睛,头疼,但更多的是对男人的困惑。
唐舒弯腰想要扶起她,却被女人的手拽住胳膊往下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