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我记得勃利旗下有款微醺酒。”
平海为沾沾自喜:“您说的是lonicera吧,我亲自打造的牌子,配方是从法国买的,主打年轻人市场,这个季度销量非常好您想注资?”
唐舒:“贵司在甄选代言人?”
平海为脸上一僵,没想到唐舒会打这方面的主意,面露难色:“这恐怕我们已经有了人选主要吧,那姑娘是影后钱以柳的女儿,钱以柳老公您应该知道,中川市——”
唐舒放下茶杯,笑露锋芒:“签合同了吗?”
平海为断了话,摇头时脸颊上的肉颤了颤,老实说:“还没。”
唐舒垂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语气却不容置辩:“您觉得谢小姐的形象如何?”
平海为怔愣片刻,幡然醒悟,拍了下大腿,猛夸谢宛宛:“谢宛宛好啊,非常符合我们的品牌形象,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人美心善,德才兼备”
待他夸得口干舌燥,唐舒才缓缓起身,像山似的耸立在旁。
肩头被拍了两下,平海为抬头望去,背光里,男人墨色若漆的瞳孔中透着冷漠,嗓音闷沉沉,意有所指:“平总,以后聚餐就不要整这些花花肠子浪费别人时间,懂吗。”
“好。”外头的风像是着了魔似的,刮得窗框咚咚作响,平海为感到肩膀如铅般沉重。
语毕,唐舒转身迈开腿,推门离去,带走一阵浓郁的红酒香。
春夜的繁花甬道在月色下泛着温柔的荧光,花瓣纷飞飘零,像落下的星星。
林间小径,唐舒独自走着,不一会儿,远远地,看到她站在视野开阔的停车场。
放下耳边欲通话的手,喉头轻轻滚动,鼻腔的花香芬芳馥郁,唐舒悄悄往后退,匿进旁边海棠树干的影子里,抬眸沉沉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