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四周陷落沉默,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面镜子。
车底传出动静,谢宛宛下意识往左边的地上看,猝不及防地一道黑影闪出来,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擦过脚踝,不等她看清楚,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倾去。
唐舒及时扶住了她,温热的手掌拦在敏感的腰间,她痒得不自觉往男人身上蹿了蹿。
红酒催化龙井茶香,忽而辛辣忽而清新,吸进鼻子里,神志迷离半晌,她愣在他怀里。
唐舒搂着她,轻抚她的背,声音极低:“别怕,是只野猫。”
谢宛宛顺着他的视线往地上看,那白色的猫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摇着尾巴钻进劳斯莱斯的车底躺下,继续睡。
耳边传来声洒落的轻笑:“你看,和某人一样,专挑贵的睡。”
她抿了抿嘴,有些赧然。
这气氛准是被猫带跑偏了,谢宛宛从他怀里退了步,不悦道:“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别打岔好不好。”
唐舒的视线从猫身上睨回来,手半虚掩着搁在她腰上:“你说,我听听我爱不爱听。”
“”
谢宛宛咬了咬嘴唇,下决定要把话说清楚。
“唐舒,”她抬起下巴往上去,对着他的眼,挂虑待会儿的话会激怒他,主动伸右手捧他的脸,认真道,“若你介意当年的事情,我欠你一句抱歉。”
如他所料,不是他爱听的话。
谢宛宛蹙眉,一脸愧疚又无辜的表情,唐舒觉得刺眼。
左脸被摸着皮肤传来寒气,她的手正如那肤色般冰清。
而唐舒气得却是她宁可冻着,也要等他过来,说这些没用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