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是否为被迫的。
谢宛宛翻过手机,盖在腿上,摇头。
她笑得标准端庄,如同戴上面具掩盖所有心绪。
身体再凉,也要做好表情管理。
不能太高兴,不能太难过。
可能他就在哪一处,静静地,眺望着现在光鲜的她。
她终将成为他记忆中最自私的女人。
六月份的第一天,儿童节。
赶了整整一个月的通告,等来安闲的休假。
副驾驶躺着一份文件纸袋,窗外是细雨蒙蒙。
雨刮器挂清挡风玻璃上的水滴,映出一张表情严肃的脸。
谢宛宛有点腹疼,时不时吐出一口长气,自驾三小时,来到中川郊外的两岸村。
停好车,戴上口罩,对着后视镜把头发随意盘起来,放任两边稀稀散散的碎发垂落鬓角,有点颓靡。低调的黑色卫衣卫裤,双肩包,走在青石板小路上,一下子混进白墙黑瓦的镇子里。
江南屋舍整齐古朴,大约是下雨,来往的镇民不多,偶尔有鸭叫狗叫声从木板门内传出来。
谢宛宛看到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在门口的屋檐下做针线活。
她慢下脚步,走过去,拉下口罩,弯腰笑着问:“奶奶好,我想问一下78号是在这弄堂里吗?”
根据余岑岸给的线索,当年在养母事故中顶替罪名的男人叫做马兆,他入狱后,妻子和儿子从中川城里搬回村子,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