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体温,问了些过不过敏的问题,正巧外面有位头疼老头喊人,医生把药放在床头柜上,急匆匆地吩咐:“姑娘,我忙,让你男朋友伺候你吃药,饮水机在楼道,之后你没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可以走了啊。”
医生小跑而出,留下一室沉默。
谢宛宛低头憋了半天仍然没话。
唐舒望着她的小动作。
半坐在床上,曲着腿,膝盖上的手指互相扣刮着,发出细碎的声音。
她偷偷瞟了他眼,像个干坏事被抓包的小孩。
半张脸委屈得很,其实以前惹他生气的时候,她就喜欢用这招装可怜,各种蒙混过关。
可恨的是,他一直吃她这套。
唐舒想,今天是万万不能妥协的,他现在又不是她男朋友。
几秒后,女人咬着嘴唇掀开被子作势下床。
唐舒无名烦躁,嘴比脑子快:“躺着。”
谢宛宛马上应激似的倒回床,浑身僵硬。
唐舒上前在他身边取过纸:“我去倒,乖乖等我回来。”
明明一句话的事情,她就是不肯说,也不知道在倔给谁看,生气的人又是谁。
男人很快便回来了,谢宛宛始终与他错开视线,接水,捡药,吞下,咕咚咕咚把水喝干,主打一个乖巧听话。
因为本身没什么大病,外头天色已晚,回程路遥,她决定早点动身。
“能下床走动吗?”唐舒像是能揣测到她的心思,抬手看了眼腕表,“我送你回家。”
谢宛宛小声道:“我开车来的。”
唐舒去一旁衣架上拿下她的背包,口气不容置喙:“你的车我下午早就让秘书开回去了,你坐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