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诈捐,您的团队之后会公开账户明细吗?”
一群蜜蜂,嗡嗡个不停。
她是当局者,却用旁观者的视线看着他们。
这里头,有多少人是为了寻找真相,又有多少人只是想抠她话里的字眼,赶夜写出一篇误导舆论又能掀起狂热的通稿。
“面对明显带有攻击性和陷阱的提问,首先你要镇定。”今早,他衣冠楚楚地站在镜子前,这样教她,“回话不必面面俱到,只要准确清晰,表明你的立场,如果他们穷追不舍,非要往尖锐敏感的问题上引,你就抛出一个更敏感的话题反问他,直播现场,他铁定也不敢多说话。”
外场刮起一阵海风,记者接二连三地问题将她瞬间拉回思绪。
谢宛宛嘴角保持上扬,嗓音清冷:“最近我身上有许多非议,我知道大家很感兴趣,在对那些事回应之前,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记者——你们被恶意造过黄谣吗?”
娱记们慢慢安静,有几人面面相觑,迟迟无人敢回话。
谢宛宛抿了抿嘴,垂眸吐出一口气,似是在舒缓压力,再抬头时,眼神多了份毅然。
“初中,正值女孩儿发育的年纪,我大概属于长得比较快的,个子高,一些地方比较优越。”说到这个词,有男摄影笑出了声。
谢宛宛捕捉到了他,便捂住自己的胸口,目光带着玩味:“这位摄影哥哥,脑子不要转得太快哦。”
说完,那人收到了周边好几位女生厌恶的视线,面露尴尬,立即把脸藏进摄像机后。
谢宛宛收回目光,继续说。
“我最早收到的黄谣就是从学生时代开始的,起初,只是有人夸一班有个成绩好的女生,身材真辣,是体育课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初三时我和高中生的朋友组乐队,大概是我的朋友们看起来比较放荡不羁,所以被一些人误解我在校外”她顿了顿,“援助交际。”
曾经千言万语攻击她,在走廊看到人张嘴,她会下意识戴耳机。可这一举动,不知为何让人误会是自视清高,催化了谣言,从种子,发芽,生根,肆意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