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修士，燕鸣自然知道一个人被活生生的抽离魂魄，是多么痛苦且丧心病狂的事情。

“如果能够找回她们这一魂，或许还有机会恢复。”

“呵，像个畜牲一样被关在这又脏又臭，暗无天日的勾舍院，还要任人欺辱，当真还能恢复？”

“……”

不错，即便恢复了，那些人是否还能再接受，自己有这样一段过去。

温风絮看着笼子里那些神情呆滞的女奴，穿着破破烂烂已然无法敝体的衣衫，有的人好像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角落，有的人毫无意识，不断拿头撞着身边的铁栏杆。

就算光明神殿没有销毁他们的爽灵之魂，真的就还能恢复吗？

这些，究竟是有人恶意为之，还是光明神殿真的做下了这一场孽？

半晌，温风絮收回视线，“有些复杂了，先离开这儿吧。”

……

再次回到听香楼时，让两人意想不到的一件事发生了。

彭章已经来了。

他倒也知道低调，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的身份，而是极为低调地，用普通的恩客身份见了听香楼那位掌事。

那位掌事，原来叫盈姑。

而最让人没想到的，跟在彭章身边的人，居然有冷修则。

他着了一身玄衣，虽说依旧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但好歹还称得上低调二字。

整个一楼纵情声色的场所，几乎都在讨论两个话题——刚刚的胡仲三，眼前的美少男。

燕鸣也发现了他，狐疑地看向温风絮，语气中带着丝凉意，“他怎么也来了，还是跟彭章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