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怎么了?”
“我刚刚途径玉虹峰灵田,怎么瞧着一人,被绑在树上,很像你师兄啊……”
啪嗒。
桑竹手里的铁盆落了地。
宋恬仔细去听,声音戛然而止,只有他养的鸽子,在咕咕叫着。
她小心地靠近槛窗,透过一丝缝隙看向外界,只见来人已经走远,桑竹烦躁地走来走去,之后提起剑,向南行去。
烈日当头。
热浪像是丹炉里的火,在大地上叫嚣着,吸干所有的水汽。
在磐石峰、玉虹峰西南交界峡谷,却有一片灵气浓郁,绿意浓浓的灵田。灵田里水雾腾腾,看着丝毫不受影响。
旁边有一座白玉雕琢的六角凉亭,少年任的欢声笑语穿过金粉色的帷幔,在峡谷里回响。
他们聊得是时兴的游乐法器,以及世家之间的恩怨,八卦。
忽然有人问:“你说磐石峰会来人吗?都过去这么久了。”
“应该会吧?我可是专门让一个跑得最快的外门弟子,去磐石峰告知他们的。”
峡谷风动,吹起帷幔,也带出一丝香粉味。严无炽坐在上位,正慢条斯理地用银签戳起一片瓜。
虽然亭外艳阳高照,可亭内凉风习习,银色扇叶法器正源源不断送来凉风。
六角凉亭外,几十个外门弟子埋头于灵田中,正在辛苦劳作。
再往前,一个老枯树上,吊着一个穿裘衣、戴冬帽、踏皮靴的男人。他的手脚被捆住,嘴也被堵住了,身子正在树枝上摇晃。
严无炽收回眼神,咬了一口甘甜的瓜,轻蔑道:“就算是他们师父来了都没用!偷灵草,就该被惩罚!”
余人附和:“是!”
他想了想,又笑道:“便是他们的师父,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磐石峰后继无人了,才让他当了峰主,天资愚钝,修为也就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