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有大事未曾禀告,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低声道:“师父!”
“怎么了?”
“今日清晨,我们发现有人破了阵法,闯入我们的灵田,拔出所有的药草,弃于田埂上。”说起时她仍觉得很难过:“大师兄去七星峰了,二师兄去打探消息,他们都未归来。白萩在睡觉。”
夜风吹过,屋檐上的风铃叮叮当当。
过了半晌,才听到薛泓极力压制愤怒的声音:“我去看看!”
他刚刚转身,就见桑竹跨过溪流,与林苦寒一道走来。
俩人都垂头丧气的,正在互相诉苦。
“大师兄,我去青龙、落霞峰都打听了,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他们居然拽文,说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在骂我吧!”
“唉,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七星峰掌事弟子听了,只轻飘飘留下一句话:灵田既归磐石峰,那便是你们的事。该怎么做,你不懂吗?”
他们走到庭院里,才看到薛泓,心中更加委屈:“师父!”
“阿恬都告诉我了。”薛泓立于风中,沉声道:“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他御剑离去,大师兄叹了一口气,开始做饭。
宋恬在一旁打下手,她坐在灶台旁的楠竹小板凳上,认真地剥花生。
桑竹去井里打水。
三个人各司其职。
夜愈深,浓浓夜色里,走来一个人。
宋恬以为是师父回来了,将剥好的花生放在小瓷碗里,转过身来。然而来的人不是师父,他身着靛色道袍,发带被风吹起。
桑竹手里动作一顿,皱眉道:“落霞峰沈明灭?”他今日在落霞峰被人挤兑,看到落霞峰的大弟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磐石峰三人纷纷站起身,宋恬离他最近,出声道:“沈师兄,好久不见,今日来磐石峰,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