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磐石峰退出剑宗是大事,宋恬深知师父不可能立刻接受,她淡淡一笑,点头道:“知道了!”
几人朝山峰下走去,路途中,大师兄走在前面,桑竹滞后,小声地对两位师妹道:“我跟你们说啊,大师兄之所以不愿意离开剑宗,其实是为了月……”
“你们在聊什么?”大师兄猛然回头。
“没什么,没什么。”他们慌忙道。
大师兄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于是放慢脚步,跟他们一起下山,一路上安安静静,再无人八卦。
暮春时节,风轻云淡,燕草如丝。
悠悠白云下,宋恬在河畔旁,正在清洗煮过的树皮。
白萩蹦蹦跳跳走了过来,好奇地问:“师姐,你在做什么呀?”
“我在做纸呀。”她笑得温柔。
白萩道:“做纸?”她想了想,有些不解:“纸不是很便宜吗?”
“纸有很多种,在我还小的时候,我家里就是造纸的。”宋恬的手指抚过水面,潺潺水流声中,她回忆起过去:“我家邻居是做颜料的,每年春天,我们两家的生意都很好……”
“哦!就是梦莳花下那个颜师兄!”白萩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的神情很平静:“嗯,就是他。”
煮过的树皮都清洗完毕,宋恬提起竹篮,朝石磨走去。
白萩跟在她的身后,忽然问:“师姐,既然你那么喜欢纸,你喜欢做纸傀儡吗?”
“傀儡?”宋恬想了一下,上古天河宗玉简里曾经提到过,说傀儡可以做得栩栩如生,蒙骗修士的眼睛。但是磐石峰都是剑修,无人擅长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