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一个亡人。”宋恬将半盏酒洒在地上。
清冽的酒气扑来,白萩清醒了一下,忽然心里咯噔一声,慌里慌张放下骨头:“没……没什么!”
“闭嘴。”梦玦在神识里命令她,随后望向宋恬,恍若漫不经心地问:“梦莳花怎么了?”
“我曾在梦莳花中遇到一缕亡魂。”宋恬借着一点酒意,低声道:“他虽然高傲自负了些,却也算是个君子。万法绝妙,不失为一代大能。”
梦玦的眼角都带着笑意,刚想再听她的夸奖,就听她幽幽叹道:“只可惜天妒英才,令他魂飞魄散。而我一心走剑道,怕是难以完成他的夙愿。”
他的笑容凝滞:“你说什么?”
宋恬道:“他陨落了,你瞧,我刚刚祭他一盏酒。”
梦玦:“……”
他忍了又忍,最后乜了白萩一眼。只是白萩的头,都快钻进桌子洞里了。
“多谢你。”他凉凉道。
宋恬不以为意,又独酌了一小口,道:“不过他的陨落,放了白萩出禁制,倒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梦玦还沉浸在愤怒与感动交错的复杂情绪里,闻言,愣了又愣,心里有火气:“你说什么?”
“他刚愎自用,自己陨落了,还强行囚禁他人。”宋恬从不背后说人坏话,但酒意上头,就数落了几句:“我也险些被困。”
梦玦一声不吭,起身离席。
宋恬浑然不觉,又饮了一盏酒。对面大师兄与师父欢声笑语,他们在谈论今日七星峰议事的内容。
只听薛泓道:“明年开春的天河法会,掌门已经下了帖子,邀请天河遗脉,以及当今修真界几大有名的剑宗,还有附近交好的几个宗门来参加。”
大师兄道:“咦,怎么请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