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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梦玦寻思了一会儿,他大约是中毒了,但盘点一下过去的仇家,也早都陨落了。梦玦愈发不解,忽见门帘掀动,桑竹钻了进来。

他先是瞄了梦玦一眼,放下几碟小菜,两碗粥,道:“阿恬,想不到你的名声,已经快传遍所有的剑宗了。”

宋恬睁开双眸:“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个西渡剑宗的修士说,天河法会,你是一战成名。”他笑道。

隔壁的幄帐里,西渡剑宗的修士见拉他们入宗门不成,就开始各种夸赞宋恬。据他说,如今全天下,除了七星剑宗外的所有剑宗,都希望他们能够加入。

褒扬之词,宋恬这前后十年,都听多了。她见桑竹高兴,便耐心听他说完,又问:“他还说了什么吗?”

“师父问了些西极的风土人情,在何处可以安家。”桑竹道:“他们正聊着呢,大师兄见雨停了,去炒了菜,你们也吃点。”

立宗一事,才是重点。

在这荒漠之中,绿洲之地,都被人先占了。他们寻找数日,还未寻到适宜的地方。

桑竹起身,又问:“梦玦不来喝点吗?”

他淡淡摇头:“不了。”

自从桑竹多长一个心眼子,生怕师妹被人拐跑,所以留意梦玦很久了。他见梦玦最近颇为老实,倒也放心,闻言便钻出了幄帐。

烛光下,又只剩下宋恬和他。

隔壁觥筹交错,正在喝酒。

提起酒,宋恬又想起昔日河畔,在她误以为神花浮影阵的主人陨落后,曾以水代酒,敬了他一杯。天河殿里,她误以为顽童已逝,又上了三炷香。

如此说来,她倒是当梦玦没了两次。

她眼眸里闪烁着笑意,自顾笑着,却并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