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离奇,宋恬不想听,她慢慢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声道:“二师兄别多想,我心里只有剑。”
“好,好。”
桑竹狼狈撤退,那边大师兄频频朝这里看过来,见他回来了,低声询问了一下。
他只好苦着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这种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大师兄劝了一句,全然忘记自己也多管过。
桑竹道:“那该如何是好?”
他道:“依我看,恩公师弟的为人倒也不错,不过他们既然都说了,对彼此无意,那就不要多管了。”
“好吧。”桑竹垂头丧气。
不多时梦玦归来,神采奕奕,他先望向宋恬,见她眼眸里淬着寒霜,有些困惑不解地问白萩:“她怎么了?”
白萩道:“不知道哦。”
一行人收拾完毕,继续出发。梦玦正为这‘情’一字感到烦恼,见她疏远自己,有些自得;过了会,又开始不自在。
他走到她的身边,她立刻加快步伐;当他想说些什么,她又立刻去跟白萩说话。
就连桑竹也在想,师妹未免太过介意了。
但桑竹不敢多嘴,只能默默跟在后面。
梦玦故意落后,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颇是自嘲地想,这莫非真是他的劫难?
这劫难来得悄无声息,完全猝不及防;没有天雷劫那样来势凶猛,却如万道剑光搅心,直让人痛不欲生。
既然她这样不待见自己,那么,等他们寻到归处,他就再次离开。
他这样想着,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众人来到那片瘴气林,却未见树木。
这是一片萦绕着淡淡雾霭的沼泽之地,隐隐能看到妖邪的身影。不过最大的邪物已经被诛杀了,剩余的都是一些小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