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火苗随风摇曳,他心中得意,谢苍天这场雨,却还故作矜持,道:“没事的,我在外面也行。”
说完,他等着宋恬继续出声邀请。
烤鱼已经只剩骨架了,只剩下零星的火光在闪烁。狂风吹来雨的气息,宋恬回眸,道:“嗯?大乘期修士也抗雨吗?”
梦玦听这话不对劲:“怎么觉得恬恬在嘲讽我?”
她瞥了他一眼,淡定地掀开幄帐的帘子,钻了进去。
梦玦在外面,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他的那些小花招,小心思,在她的面前,总是时灵时不灵的。
夜雨落了下来。
幄帐里亮起烛光,映出她玲珑的身影。她转过身,淡淡道:“你在外面等着浸泡发芽吗?”
梦玦勾起唇角:“来了。”
他掀开幄帐,看着里面的陈设,寻思了一会儿,在她的身边坐下了。
既然装可怜不好使,欲擒先纵也不管用,不如‘顺心而为’,看她怎么接招。
光线昏暗。
密闭的空间里,宋恬垂着眸,她似乎也觉得此时此刻的氛围,有些不同寻常。
她想了一想,只听‘喀嚓’一声,她在俩人之间,搁下了一把剑。
正是师父临行前,借给她的飞蒲剑。
剑刃出鞘,散发着森森寒光。
梦玦看着她,欲言又止。
搁下一把剑是什么意思?担心他图谋不轨吗?
他并不害怕这一把小小的剑,但是飞蒲剑是有剑灵的,一把剑搁在两人之间,总觉得幄帐里,多了第三个人。
宋恬瞥了眼他的神情,抿唇笑了笑,提笔给远在月明峰的师父、师兄们写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