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背对他,淡淡道:“我要请假。”
戚绥着忙搭腔:“好。”
乌灵又道:“我明天会照常上班,也会如约工作到年前,你可以离开了。”
戚绥薄唇抿出无比苦涩的弧度,声音沙哑:“你好好休息。”
他看到那处空荡荡的阳台,阳台里的花都被挪走了,每一个花盆都空荡荡地站立在原来的岗位上,像是被无端挖去了灵魂,只剩下虚无躯壳。
他应该帮她关上门,可按在门沿处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依旧没有勇气合上这道门。
这扇门,这扇门
这扇即将隔绝他和乌灵的这扇门。
他怎么能关上这扇门
就这么点空隙,可是戚绥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睁睁看着乌灵纤瘦的背影被铁门一点点掩盖,最终连头发丝都快要消失不见。
在最后那么一毫米的距离,戚绥猛地停下动作,他干涩喊她:“乌灵”
“或许你已经不想再听,但我之前的一切都是胡言乱语。我是犯了癔症,我确实如你所说,是白痴是暴躁的草履虫,是该被人道毁灭的下水道的臭蟑螂”
“我失去了理智,我幻想拒绝你,害怕接受你的一切。你太过于灼热又明亮,每次和你对视,就像太阳在燃烧着我卑劣的灵魂和躯干”
“那些嘲讽和贬低,全都是假的。全都来自我可悲的自尊心,来自我阴暗扭曲的嫉妒”
背对他的人一言不发,似乎毫不在意他的话。
她可能不想听这些剖白,更不想知道这些无谓的事情。
戚绥苦涩而艰难地说道:“对不起,我确实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