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吃了口软绵绵的甜品,味道酸甜可口,她说:“我知道。”
不一会儿,她补充:“在大部分时候,我已经不会去纠正这件事。你明白吗?不管是纠正还是反驳,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变得无聊起来。”
戚绥点头:“我明白。他们的思想固化陈旧腐朽,如同一滩满是垃圾的死水,不值得你耗费时间。”
一个已经拥有自己认知的成年人,是相当难被改变的。
他说完后,微阖薄白眼皮,唇边溢出自嘲的一抹笑,只是半息又收敛了神情,背抵在靠椅上:“有很多值得去做的事情,和这样的人聊天确实是浪费时间。”
乌灵也是第一次和人交谈这些事,她低头看着懵懂无知的卿卿,笑意清浅:“卿卿可不要成为这样的大人。”
卿卿喝了几口热红酒,小脸红扑扑,整个人都晕乎乎起来了。
戚绥把戚白珩抱在怀里,大手抚在他脸上轻按,手掌处热度滚烫,轻笑道:“他喝醉了。”
乌灵也吃好了,顺势道:“那我结账,然后回去吧。”
“嗯。”
已经说好了她请客,戚绥也不会争执。没有什么必要。
他捞起戚白珩的外套,单手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孩,步伐坚定而稳重,站在乌灵旁边等着,然后带着两人一起回到车上。
车上温度适宜,有些暖暖的,乌灵窝在副驾驶,怀里还抱着一个暖烘烘的小孩,她伸手逗弄着卿卿红扑扑的小脸蛋,整个人惬意又舒展。
停车场昏暗,比餐厅里更添几分幽静。在狭小的空间里似乎还能闻到温热红酒的气息。
乌灵冷不丁问道:“戚绥,你最近对我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小心翼翼?”
戚绥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顿,他生涩又奇怪,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样陌生的情绪。
他在无措又兵荒马乱地躁动后,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当他终于能正视这股心底的慌乱源于何处时,发现已经晚了。
可即使是这样,他在面对乌灵时,仍然会心跳如雷。
他只能词穷地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