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瞬间又低落起来,她抿着嘴角,闷闷道:“嗯。”
“不过还是谢谢你。”
戚绥嗓音低沉,似乎察觉她的不自在,捞过大衣披在身上,不伦不类地穿在一起,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擦拭头发,顺手把桌上温热的感冒灵喝下去。
这种小招待所,房间里不会准备浴袍,乌灵似乎也察觉到遗落的地方,起身表示:“我去楼下买浴袍给你。”
戚绥脖颈挂着毛巾:“不用这么麻烦,过会该送衣服来了。”
“怎么可能,”乌灵失笑,这么远的距离,再快也得一个多小时。
而戚绥在她离开后,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床铺上那张摊开的纸条,隐约可以看出上面娟秀字迹——【祝愿我儿小鸟,平安康泰,衣食无忧。】
戚绥心间微涩,又有些胀。
早知道不说来河边散步了。
不过懊恼也无济于事,他拿过一旁的吹风筒,拖着椅子过来帮她吹干手机。
转身落座时,却见淋浴外的玻璃泛着水雾,里面的蓬头隐约可见
拿着吹风筒的手指僵住,他木然坐在椅子上,又歪头看了眼,这下玻璃处的雾气消散,连蓬头上的孔都清晰明了
两百块的、最贵的钟点房,里面居然是这样吗?
乌灵拿着浴袍回来时,就看见戚绥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神情,一向淡漠冷峻的脸显得有些茫然。
乌灵:“?”
“你怎么了?”
戚绥回神:“没什么。”
乌灵递过衣服:“换衣服吧。”
“嗯。”戚绥沉默接过去,步伐不紧不慢走向浴室,他从里往外看去,只能瞥见磨砂玻璃,并不能清楚看见乌灵的动态。
这什么破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