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感过去,徐砚舟捂着额头喘了几口气,余光扫到司机额头正渗出鲜血,再转头一看,江渝人已经被撞得歪歪扭扭倒在助理身上晕了过去。
助理也没能幸免,惊恐扯下拉的肩膀生疼的安全带,手足无措看着自己腿上的女人,“哥,咋办啊?”
“报警,叫人过来拖车!”徐砚舟几乎无法遏制愤怒,推开车门下车。
他冷冷盯着凹陷的车头,情绪低到谷底,就不该管什么江家不江家,这烂摊子他一点都不想再收拾。
他直接给司机转账:“把人送医院去,我自己回去。”
司机心里还有点忐忑:“徐先生,刚才我们是不是撞到了人?”
“应该没撞到。”他及时打了方向盘的。
他转身朝后面看去:“我去看看。”
这条路没什么路灯,隔着老远才有灯光昏黄,唯有月色冷白照亮大地,一并照亮靠站在机车旁穿着黑色牛仔外套和同色工装裤的男人。
那人戴着口罩帽子,完全看不清脸,他站在黑暗与光亮边界线,逆着路灯的微光,隐隐绰绰映出细碎飞扬的短发和孤傲冷峭的身形。
徐砚舟想询问他有没有事,那人率先笑了,只见他支起身子,抬起皮手套包裹的指尖,漫不经心敲了敲车子,徐徐吐出四个冷漠大字。
“兄弟,赔钱。”
“……”
没来由地,徐砚舟脑海中重叠了一声今天下午沈昭玟冷冷淡淡的那句给钱。
一模一样的语气,嚣张、不耐烦、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