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冷笑道:“你们男人什么德行你当我不清楚?不过就见过几回,别说你这么痴情是为了等她,真要有这么好的男人真是烧了高香。”
黄天成见老婆生气识相闭嘴,谈起盛家他也是知道的,于是就默不作声抠着指甲,眸光一片晦暗不明。
被连环骂了好几句的徐砚舟也陷入沉默,罕见没回怼过去。
大概只有他自己心里门清,这几天本来就因为那个梦弄得心烦,真当在现实世界里看见沈昭玟,梦中高傲凌人的脸自觉与她重合,再度将他拉入缠绵无止境的深渊,羞耻满心。
现在被姐姐猝不及防提起那位,他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做这种荒谬的梦。
凡事都有理由,梦境也不例外。
他自小就清晰察觉到阶级的存在,这种阶级差距产生的矛盾,最后总能形成他人的巴结恭维,带着面具的讨好者们让他无所适从、甚至是厌恶。
成年后也不是没有试着接触过所谓的名媛,但他只看到千篇一律的小心与谨慎,所有人或事都那么乏味又枯燥。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像那个未婚妻那样与众不同。
当年他年纪虽小却早慧,认为什么娃娃亲可笑封建至极,只偏偏认同一点——那就是未来和她结婚那肯定很有意思,她是个很可爱的人。
可惜她已经去世,就死在那场燃烧整夜的大火中,尸骨无存。
然后人生中,再也没有与她相同的人出现过。
他很少刻意去想起她,想起这个遗憾,直到徐水思说出来,直到沈昭玟的出现以及梦境诡异的诞生,他才终于联想明白为什么。
原来他自始至终,独独钟爱这款类型——纵意洒脱、恣意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