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显然也感觉出这栋房子异样豪华的江亭没什么心眼就开了口:“哇这房子放南安起码价值千万了吧!我锦绣小区那套可能都没这个好看。”
涂导艳羡点头应和:“是,扑面而来的金钱味道。”
这年头最为难人的是钱,最美妙的也是钱。
没钱寸步难行,没钱,维系人生的那根麻绳就会断的越快。
如此对比,忽然让他感觉到一丝不公平,又感觉到难以言喻的苦涩。
涂导一路上和吴军聊得不错,他压根没察觉什么不对,苦笑着就打趣起来,“崔大姐,您儿子可真有孝心,我原本想回老家给爸妈也建一栋,现在我可是不敢了。”
听到他们提起自己儿子,崔桂芳骄傲地努起嘴,笑意都掩饰不住,得意洋洋晃着脑袋。
“我这辈子就生了我这个儿子,我儿子从小就聪明能干,他在外面赚了大钱,肯定是要回报我的。”
“是呀,吴丰那小子顶顶好人,有了钱回来替我们都装修房子,他可是我们大恩人哩。”一直没说话的吴宣忽然插话,他看起来傻傻的,也很老实,说话的时候还腾出手摸摸头,憨厚朴实。
“行了,就在这个房间吧。”
吴军和崔桂芳领着大家在一楼的某个房间前停下。
崔桂芳虽有不虞,但看在吴军面子上还是交待道:“我家有几个房间刚上漆不久,你们别乱走,我去给你们弄点热水和药过来,你们暖和一下。哦对了你们声音小点,我老公最近身体不好,吃了高血压的药刚睡下。”
“谢谢崔大姐。”
“那我也回家换个衣服等会过来,有事你们喊一声就好,村子不大,都听得见。”吴军说完就让弟弟把顾晚放到床上,然后两人一起离开。
“啪嗒。”
房门被轻轻合上,周意表演出的客气表情瞬间淡下去,她面无表情坐到床边摸上顾晚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