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
周意的平静让徐砚舟眉端拧得更深,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或者说该怎么正视她此刻的心情,只能摩挲她伤口旁软肉,和缓出声:“周意。”
“事情变成这样不是你的错,你已经非常努力,如果不是你,很大可能连元存的身体都救不出来。那孩子死了,你肯定在想替他报仇,所以我会陪你,你得打起精神来。”
我会陪你——
我会找到你——
两道如出一辙的声音在周意耳边交错,如同飞跃立交桥时,给她的勇气再度肆虐生长。
她喜欢这两句肯定又安心的话。
原本平静的双眸渐渐凌厉起来,盖过伤怀与悲戚,她一字一顿说:“你不用担心,我很有精神。”
疼痛酸软反复发作只会让她更加坚定信念,她从不久久沉溺悲伤,因为那是最令敌人快意的愚蠢选择。
手刃敌人,是她目前最想做的事。
那群恶臭毒贩得跪在元存他们坟前痛哭流涕,得受遍他们受的伤才行。
“你去扫墓,我很好。”
周意打断他还想说什么的话头,眸光冷然,语气不容拒绝。
徐砚舟剩余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他忍不住抬眼仔仔细细观察她神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可以称之为难过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