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如果那么做了,或许就不能遇见她,可惜这个悖论命题无解,所以他居然可耻地庆幸发生过这样的事。
可耻仅仅一瞬,很快他将之认定为宿命的安排,迅速岔开了话题。
“为装成她,这条疤你是自己弄的?”
周意不假思索点头:“对。”
闷闷的情绪再度涌现,徐砚舟没好气放下手,他总是佩服她的。
“你对自己可真狠。”
“没办法,不狠活不下去。”
周意不告诉他真相,但不想隐瞒自己的过去。
她握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安慰般捏捏,试图抚慰他突如其来的黯淡情绪。
她简略说明自己在澳洲如何长大,然后轻描淡写提起这些年受过大大小小的伤。
“这次机械厂是我成年以来受伤最严重的一次,真要说起来还是小时候受伤比较多,我大腿内侧有道很长的贯穿伤,那是被人追打时用木头捅出来的,胸腹下面也有一道刀伤,我记得好像是因为偷面包被老板捅的吧,总之大部分都是求生才留下来的,后来做了承包商比较严重的一次,大概是帮徐可收拾窦雄那回,差点被炸弹炸伤,小腿里还有块残片。”
你看,她又是这样云淡风轻,光听陈述徐砚舟都能想象到她从前有多辛苦,反手握住她不停揉捏自己的手,十指扣紧才能稍微抚慰些。
须臾,他艰涩出声。
“你认识徐可?”
“是,偶然认识,不过她只知道我是se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