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微微仰着脸看着江榆舟,神情带着一点委屈,那浮着水光的清澈瞳仁雾蒙蒙的,对比刚才那只故意勾引他的生动狐狸,更像一只懵懂茫然的小鹿。
“你刚才说什么,明天去上海干嘛?”她的嗓音有些低哑,在空旷的车库里,听起来空凌凌的。
“陪我见一个重要的人,”江榆舟说着,一只手伸进她的大衣里,隔着薄薄的羊绒衫,慢慢从肩膀揉到她的后腰。
眼睛看着她继续说,“他是我的老师,姓金,我进这行得亏他。如今老人家年事已高,重病卧床,我想带你见见他。”
蓝微大抵也知道其中的隐晦,遂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轻轻拂着,把她脸上的泪痕吹干了。
他们看着彼此,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在这一刻又似乎什么都说不出口。
等了等,江榆舟还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手握着她的后腰轻轻揉着,后来索性两只手都伸进了她的大衣里,一路从后腰游移到腰窝,再沿着脊背的凹陷,蓝微呼吸急促起来,江榆舟收紧手臂,将脸埋下去,找到了她的唇,热烈地贴了上去。
这个吻终归没有维持太长时间,两人适时地离开了,江榆舟手握着她的后脑勺轻抚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垂着眼平复呼吸。
许久,他放开了蓝微,“晚安。”
她点点头,转身迈上台阶,刻意没有回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