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之前的夫妻关系如何,不能听我的一面之词。”
程栀的眼睛眨了眨,语气讷讷:“原来,原来我们以前这么相爱吗?”
原来,原来裴弋这么狡猾吗?!
这样的“多面”之词,他们谁不清楚,不过是三年联姻的作秀所得,外界夸赞他们夫妻情深,一切不过是基于当初协议的约法三章,恩爱作秀。
旁人不晓,裴弋怎会不知?
可这般摆出的证据,若是她真的“失忆”了,看了这些,岂不是会真的误以为两人相爱无间?
这般摆出的“事实”,便是她失忆后又恢复了记忆,又如何能怪到裴弋身上?裴弋分明什么都没说。
她学生时代就知道裴弋天资聪颖,常听外界夸他难得天才,也听闻裴弋在商场之上手段高超所向披靡。
父亲与她说当年联姻是程家帮了潜川没错,但即便没有程家,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凭借裴弋自己的手段,也不过是多困顿一番。
潜龙之渊,非浅水可困。
可当裴弋第一次将这般手段用在她身上之时,她竟找不到词语形容自己的心情……
又是酸涩,却也不解。
只是从昨日至今日,她大约是明白,裴弋可能也许,当下,不知出于什么考量,还不愿与她离婚。
甚至,想要她相信,他们曾经“相爱”。
程栀不知裴弋的真实目的何在,但,伪装相爱,去掉伪装二字,相爱也占了了一半。
这是她自少女时期便深藏在心底的最绮丽的梦境,她没有理由、也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