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铉要是闹怎么办?我们两个人都说话不算话。”程栀有些犹疑,反问也是轻声,莫名觉得有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羞臊。
裴弋却似乎胸有成竹一般:“不会,阿铉那边我帮你说。”
“程栀,”
“嗯?”
“你到时候怎么和你的同学介绍我?”裴弋的语气慢吞吞的,视线沉凝,却仿佛诱哄。
怎么介绍?
她抬头瞪了一眼,“同学会是无关人等能蹭着去的吗?”
“我当然是说——”
迎着裴弋好整以暇的眸子,程栀轻咳了两声,“这是我先生。”
说完之后,她还强撑着注视裴弋的表情变化:“喂,表演一下受宠若惊。”
裴弋:“程栀,你这只是实话实说。”
但虽是这么说着,他冷白的面上却晕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在头顶暖白的灯光照耀下,幽黑的眸子仿佛银河落满、星星点点熠熠闪光。
“唔,但是太太想要去老同学面前宣誓主权……”
他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换个词语形容我的心情,心花怒放?”
氤氲满是暖意的眸子近在咫尺,程栀突然觉得心跳猛然加快,一直跳一直跳,跳得生疼。
又在周身间隙填满密密麻麻的甜。
“明明是你想要宣誓主权,”她轻哼了一声,“不要偷换概念。”
“我的语文学得不差的。”
程栀移开视线,拿过方才似乎又震动了几下不知谁发来消息的手机,准备再次“反悔”,与那个昵称是“前男友”在记忆中都已经忘了长什么样子的高中同学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