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猜测,便是真实,也是她的“预料之中”,是她处心积虑得来的结果。
裴弋不知道身旁人在想些什么,第一次背后这样不遗余力地以恶意揣度他人,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有点发紧。
只是面上,仍沉着着分析:“他刚才和你说,只喜欢过一个人,什么浅淡的喜欢。”
“你听听便知道该有多‘浅淡’了,需要到多年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别人的追求,却好像遗憾一样追忆往昔,实在是虚伪。”
“程栀,你以后少和他往来。”
或许是暑气燥热,令人心烦意乱,也有些失去了理智,程栀本该直接应下的。
但话语在舌尖打转,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要让常玉芷也和他不要往来吗?”
裴弋微微愣住,“什么?”
“我只能提意见,听不听是她自己的事。”
程栀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缓缓问他:
“裴弋,你一直在质问我、要求我。”
“我们是夫妻,拥有对对方交友权利在一定程度上的干涉权和建议权。”
“我和沈豫少来往,你和常玉芷能不能也少来往?”
“我和沈豫吃饭,还和你报备了。你怎么不和我报备?”
第七十章
程栀问出这些话时, 转回头,却也没有看向裴弋,而是直直地目视前方。
她坐在副驾上, 整个人的身体线条都微微有些紧绷。
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在意。
在意裴弋和常玉芷从小认识、青梅竹马,在高中时无论有没有在一起都曾经真正的亲密无间。
在意裴弋可能是因为常玉芷死心, 才答应她的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