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等待眼皮上的热度移开,仍觉得发着烫。
“没关系的。”
她语气轻声,有些认真地问:“裴弋你怎么这么好?”
裴弋失笑,将包装严实放在保温盒里仍有些烫的宵夜拿出来,是简单清淡的云吞、煎饺和粥。
他将程栀拉着坐在身边:“那就再晚点睡,陪我吃点。”
“这就叫好了?我们是夫妻,都是应该的。”
程栀身形微微一僵,没有说话。
她想起,这句话,她听了不止一遍。
不止在她车祸后,也在她和裴弋过去三年多的婚姻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裴弋说起了这句话。
但说的人说得还是同一句,听的人感受却不同。
程栀认真地看着裴弋侧脸。
他做事总是有条不紊清晰高效。
她以为很难看见裴弋失控的。
但其实也不是,她想起过去三个月,她车祸时、住院时、遇到医闹时、两人情到浓时……
还有方才透过窗户看见的行色匆匆。
“裴弋,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她托着下巴,状似百无聊赖,实则每一个字的语气都控制得不露一丝怯意。
认真地问:“是不是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我啊?”
裴弋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住,如常将口中食物咽下之后,喝了口水。
才转过头来,语气慢悠悠的:“你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