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弥太想见他了,嘀咕说:“万一我喜欢呢?”
他也没什么不能跟钟弥说的:“我爷爷以前的部下,上年纪了,今晚请的也大多是些附庸风雅的老男人,年轻人不多,你喜欢?”
钟弥如实说:“喜不喜欢说不准,不过,附庸风雅嘛,我很会的啊!”
“是。”沈弗峥声音带笑,相当肯定她,“弥弥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付这点风雅不过是信手拈来,那我就邀请弥弥小姐,今晚赏脸去洒洒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故意吹牛,他还把她往更高处抬!
笑过之后,钟弥也有担心。
沈弗峥的人脉关系复杂到他就是愿意跟她细讲,她一时半会都不一定能听得清、理得顺,州市和京市不能比,州市宴会和京市宴会也不能相提并论。
“我真的可以去吗?我不想去了之后会给你添麻烦,毕竟我又不是想见那些人。”
只是想见你。
忽的,沈弗峥那边传来一道女人声音。
“要不是你车子还在门口,我以为你已经走了,这是改好的合同。旁巍和彭家闹成这样,你还愿意给彭家搭桥,果然你们这个圈子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钟弥以为他要分心去应付,趴沙发上静心等着,没想到等对方说完话,他并没有理会的意思,而是对着电话,先跟她说:“晚上七点,我叫人去接你。”
“好,那你忙,我先去收拾一下。”
电话结束,沈弗峥手指随意挑起旁边的合同,薄纸如锋,力一松,落回去,利来利往的方块字便又不见天日。
他视线往旁边看了一眼,带来的律师立马察觉,起身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