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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 咬枝绿 798 字 2023-07-08

或许他慢慢成为了他曾经最不喜欢最不能理解的那种人。

但还好,他也从不回头看。

他缓下声音,又用那种一贯温和的声线说,“不过,我很快就不这样想了,我们是一家人,所有利益都是我们共同分得的,这样的合作关系里不可能有受害者,要往好处想,这是互相成就。”

冠冕堂皇的话,被说得嘲讽意味十足。

这份话不说绝的体面,何瑜听来,只觉得心更冷。

在这两厢沉默里,沈弗峥能感觉到何瑜复杂的情绪。

母慈子孝的戏,演久了,演得像真的一样,现在戏崩了,另一方的确很难唱。

最后沈弗峥疲于应付留下一句称不上安慰的安慰,“我们之间还是有母子之情的,前提是大家得互相尊重一些。”

房间里,再次有开门响动。

钟弥迷迷糊糊转过身来,床边只开了一盏很暗的夜灯,门打开,外头偏厅明亮的光源勾勒他的身影,几秒后,门再合上。

他又融进卧室旖旎的昏光中。

她躺在枕上的睡颜柔软,清傲的眼睛本该像提防人的小野鹿,却在他走近时,流露出更亲昵的神态来。

“是跟谁打电话呀?不会你晚上还要出门应酬吧?”

沈弗峥重新躺回她身边,低声说:“不出去,今晚陪你,等你再睡一会儿,带你出去吃饭,刚刚不是说想吃螃蟹吗?”

提到螃蟹,钟弥忽有奇思妙想,不着急闭眼睡觉了,扬起小脸问他:“你猜猜我现在是什么?”

“漂亮的小猫。”

钟弥失望一叹:“你这个人,好没想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