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载年对小辈总是友善宽容,便揽着她的肩,笑着说,进去跟清姝他们一块玩吧。
再坐下来的时候,沈禾之脑子是空浮的,只见对面的章载年嘴唇在动。
“好多年没见过你了。”
这趟过来要说什么话,沈禾之一早想清楚,此时却思绪尽乱,由着本心的,从蒋闻谈起。
“您当年离京不久,我就和蒋闻结了婚,不好意思来见您。”
章载年和蔼笑笑:“各有姻缘,都是好事。”
最后在叙旧般的聊天里,她依然把这趟过来想说的事说完了。
她说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您离京,如今跟蒋闻在一起的应该是清姝,到底是门第之别把他们分开了,最后我才能跟蒋闻结婚,如今看着小辈们像是要重蹈覆辙,很不忍心。
“您当年要是肯抹开些面子,继续留在京市发展,今时今日也不会是这样的章家,您的外孙女未必不是阿峥的良配,如今云泥之别,倒叫人都很为难了。”
“阿峥父母很满意孙家千金,前阵子这孙小姐还找上阿峥,说肯让阿峥把弥弥养在外头,这……实在荒唐,也太侮辱人了,弥弥应该也没跟你们说,小姑娘一个人在京市无依无靠,也没什么法子,实在是叫人心疼。”
话点到为止,天擦黑,沈禾之就从巷子里出来了。
而章载年,坐在晚饭桌上,依然眉头紧缩,提不起食欲。
见菜都快凉了,老先生还没动筷,蒲伯提醒一句。
章载年心思深重地说:“想到清姝了,是我的傲气,毁了她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