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狂拍桌子:“骂谁呢!骂谁呢!谁没救了!”
……
午后太阳没那么大了,只是仍闷热的厉害,动一动便是一身汗。饶是摆了几个冰盆也仍耐不住热。
天一热人便容易困乏,赵琮撑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不知睡了几茬了。李玄度慢条斯理的揉了一团宣纸,在阳光下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落在赵琮头顶。赵琮猛一激灵醒过神来,也没敢抬头,瞪着眼珠子看书上密密匝匝墨团似的小字,只觉着脑袋冒星星。
窗外草丛里,蛐蛐儿没精打采的叫了几声,在沉闷的午后更显聒噪。被赵琮背回来的人此刻正坐在窗根儿下,蛐蛐儿一叫唤,他便拿石子儿打出去,一打一个准儿,打的蛐蛐儿再不敢叫。
弟子们在专心读书,没人关注窗外的人。倒是李玄度闲来无事,盯着他瞧了一阵。
被方野拾掇了一番,换上干净衣衫,又束了发,那人瞧着也人五人六的。单看外貌,他年纪当和赵平都差不多。都是大周军人,难道这人和赵平都有旧?否则为何他一见了赵珩便反应如此激烈。
这几日他总是跟在赵珩身后晃悠,观他做派,很明显他在保护赵珩,态度谦卑,目光虔诚。只是他究竟抱有什么目的大家都不清楚……
李玄度愣了会儿神,直到阳光斜斜的打在脸上方才回神过来,竟已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他压下心底的烦躁,用帕子擦了擦额前沁出的汗水,颇有几分忧虑的看了眼发白的天。
今年夏天热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