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咦,这是在做什么?”走到一半的时候,两旁开始有了壁画,画中人物形态各异。只是赵珩不识巫族文字,不知这壁画中画的是什么。
李玄度就道:“这是祖师爷所留,是巫族弟子祭天的盛景。那会儿大周才经动荡,乃中兴之主周武帝时期。”
“那这个呢?”赵珩细看了看:“这个人似乎在受罚,这里看着有些眼熟……”他倏然瞪大眼睛:“这是在摄魂狱!他犯了什么错么?”
李玄度驻足许久方才涩然开口:“这是前几代大巫的某个弟子,据说他偷练禁术为大巫所察觉。便施以巫族最严酷的刑罚,抽去巫骨。”
赵珩沉默了。
他将壁画来来回回又看了一遍,被抽巫骨之人先被喂了药,以便施刑时他可以时刻保持清醒。烧红的铁链穿透他的琵琶骨,刺目的鲜血顺着雪白的囚衣渗出来,如点点梅花散落在地,触目惊心。旁边施刑的巫族弟子手持骨刀,在他肋下开了一道口子。然后便见施刑者将手探入伤口中,拨出筋,抽了骨。被抽巫骨之人五官扭曲狰狞,可见他承受巨大的疼痛。
赵珩骨节攥的咯咯直响,喉咙似堵了一块铅,埂的他生疼。
“还……还疼么?”虽然这话问的太晚了。
李玄度拉起赵珩的放在自己肋下那空了一块的地方,笑道:“阿珩多揉揉就不疼了。”
赵珩甚至不敢用力去碰。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李玄度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人呐,要事事向前看,已经过去二十年的事儿了,再去纠结也没什么意义。”
赵珩反手握住李玄度的手,闷着头不吭声的跟着他走,唇角近乎绷成一条直线。
“你往后多心疼心疼我便是了,唔,好像有些日子没吃酱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