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呢,怀胎十月,总要来年才能落地。”
“那我慢慢挑,我赵琮的外甥,大周的皇太孙,身份尊贵,定要配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才行!”
帝王命格,自然尊贵无双,但身上肩负的担子也最重。只愿他此生平安,路途顺遂。姬元曜如是想。
……
李玄度拿起断了一截的笛子,用手指比了比,然后取了刀具将其切成半截拇指一般大小。
“这支笛子陪了我许多年,虽断了,但灵气依然在。”他用锉刀将切口磨的平整圆润,透过切口还依稀可见玉石原本的纹理。
赵珩道:“玉石乃天成,吸纳天地日月精华,本就灵气逼人。这些年玄度贴身佩戴,更使其有了玉魂。我们在外游历那段日子,这断笛我一直贴身收着,好处自不必多言。玄度问我要这断笛,是想留给芳唯未出世的孩子?就像你师父留给我的隐玉一样,隐其帝王命格。”
“不错。芳唯有孕之事瞒不了太久,一旦帝星明朗,我师兄必定会出手。只愿一切都还来得及,不要像当年一样……”
后面的话李玄度没有再继续说,只叹了口气,便低头在那一小截玉石上画符。
符文的线条繁复,每一笔都不容出错。赵珩唯恐扰他心神,便安静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李玄度。看他绷成一条线的薄唇,看他染着愁绪紧锁的眉。只觉得眼前这人怎么都看不够,怎么看都好看,就连垂落下的一缕发丝仿佛都染着仙气儿。
直到日头偏西,赵珩方才轻手轻脚的起身,点了烛台放在李玄度手边。等符文最后一笔勾勒完成,天已经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