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度心绪翻腾,既震撼又欣慰:“天地之道,多少人穷其一生也参悟不透,阿珩年纪轻轻便能领会,如此天资,世人之幸。”
“也是我之幸。”赵珩道:“幸亏玄度给了我那块骨玉,保下我们的命。”
说到这里,他又苦笑一声:“我已经弄碎玄度两块骨玉了。”
“身外之物何足挂齿,人活着便好。”
不知不觉说了许久话,赵珩隐隐感觉身处的世界有些许动荡,虚无的美景也开始消散。
李玄度忙道:“别慌,虽然我们可在梦中相见,但也受时间所限,这是提醒我们时候要到了。”
赵珩有些不舍。
“眼下西北未定,待我理顺国事,便亲自来接玄度回家!”
李玄度望着赵珩的双眸,纯澈平静的眼睛再也没有戾气,便使得深埋眼底的熊熊烈火更加旺盛。
不屈的傲骨不会因任何境地而枯折,痛楚和灾难只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阿珩,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李玄度轻轻一推,虚幻的世界开始旋转扭曲,揉碎在笛音里。
歪着的头重重的磕在浴桶边上,赵珩吃痛,捂着头醒了过来。
“大哥?大哥?”门外传来赵琰急促的敲门声:“大哥,你再不应声我要自己进来了!”
赵珩揉了揉眉心,从浴桶中站起身,一边应着赵琰一边匆匆擦干身体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