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莹莹我先挂了。这个时间梅姨要睡觉了。”俞温把电话挂了。
最近被莹莹问得,莫名有些紧张。
松开手机,她对着衣服擦了一把手心里的汗水。
想知道奶奶的事儿,所以会着急接电话,但问道傅主任那里,她又总想赶紧放下电话。
她没有说谎,的确,面对傅主任的时候,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跟他只是一纸暂时的婚姻,她不能抱有其他幻想。甚至一年后的离开,她也已经决定了。
刚刚听他解释单相思时,明明严肃硬朗的脸庞,好听的声音里不似平时那般淡冷,也许多了几分灼热,也许是她想多了。
也许,也许他真的是在告诫她吗?
我没有!
如果听他再说下去,她便要矢口大声否认了。
幸亏傅主任站了起来,及时出去洗漱。把空间留给了她一个人。
俞温看了看书房的门,还是依然虚掩着,门外没有光,也没有动静。
她悄悄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只吸管。
在医院里丢奶茶杯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跟上次一样顺手一起把吸管丢掉。
她当时好像丢了魂魄,左右看看没人,鬼使神差地拔下来了吸管,装在了运动服兜里带了回来。
可是,看看眼前的写字台,朴素阔气,身后的书柜齐整规矩,整个书房的摆设都是正正好好。
何止书房,整间屋子也是。
傅主任告诉她,在这里可以随意。
然而,四室一厅的大房子里,每一样摆设都仿佛讲究又别致,再多不得一件。
这里,没有一件摆设,是真正属于她的。
好像这房子里,傅主任今晚把卧室让给了她,然而那也只是今晚让给她借宿。
在这间大房子里,没有一寸空间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低头看着小小的吸管,握在手里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