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也不是来上厕所的。
进了洗手间,洗了把手,随便甩了甩,她就先出来了。
正要往回走,打算出去透透气,狭窄的走廊里,一只手臂按在墙上拦住了她的归路。
走廊里灯光幽暗,白衬衫袖子挽了起来,手臂上还留着一尺长的新伤。
这道伤口,他第一次主动露出来。
“傅主任?”俞温难掩震惊,但没敢出声。
“我可以跟你近点儿,对你示好吗?”
狭窄昏暗的走廊过道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或许她也并不敢看。
就连他的声音,也仿佛饱含着肆意的晚风,几分沙哑几分灼热。
“为什么?”
她看起来很冷静,声音温柔,只脚下微微退了一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呼吸艰难,恐怕能憋着一口气,勉强说出口的只有这三个字。
“在桌上,你不是看出来了吗?都是朋友。”他压低了声音,浑厚却也诚恳,“沈奕安是朋友,不想再伤害他。”
沈奕安坐在她的对面,他对旁边女人的爱慕直白而热烈,她看得清清楚楚:
他收起来了她被退回去的香水,也替她悄悄收去了尴尬。
他一次次给她送牌哄她开心,只为看她扬起嘴角时轻轻一抹毫不在意的微笑。
他盯着她手边的鸡尾酒,她双唇轻启,每抿一口酒,他都跟着喉结抖动,陪饮一口烈酒。
他的目光那么炽热,好像仲夏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