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件小事。
整个泸医大的领导班子都在为第二天的公开手术做准备,甚至还有人联系了电视台……
她是个无人问津的研修医,时间空间相对自由。
坐在顾教授引荐的一张小桌子上,默默查阅着泸医大过去的胰腺癌手术病案。
一年下来,近两千例,远远高于京市一院,这在全国已经是绝对的数一不用数二。
然而,其中1488例都是早期手术,三期手术只有两例,一例当天在手术台上留下遗憾,另一例术后胰瘘,三天后离世。
俞温的眼睛花了,被泪水遮花了。
她这是来这里做了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医生开始换班。
俞温不争气地擦了把眼睛,去洗了把脸,才故作潇洒地重新走开。
初夏的泸市,傍晚时分跟海城有天壤之别,哪儿哪儿都是人。
俞温没在医院门口徘徊,先跑回了酒店,等在大堂里。
看见傅主任迈进酒店大堂的那一刻,她主动迎了上去。
“饿了。”这是第一句话。手术的事儿,她一句没提。
“哦。”他哑声笑笑。
打量着她一身黑色裙子被她穿出来网球裙的感觉,几处汗渍,额角上还黏着几缕发丝,清纯灵动。
跟昨天那个浓妆粉黛,脸上精雕细琢的女人辩若两人。
“你笑什么?”俞温走过来催了句,抬眸对着他,“去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