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场的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两个人正你来我往的打着机锋,一个赛一个的阴阳怪气。而另外两个人则安静的对视着,其中钢琴师的状态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不好。

见钢琴师脸色开始发白,嘴唇也跟着褪去血色,额头逐渐布满细密的汗珠,童磨这才想起来,自己大概、也许、可能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从穿越后,他的壳子就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曾经能当做真·心灵之窗来判断情绪的眼睛,如今已经被强制封死甚至还会出现完全相反的误导性,其他人根本接收不到他用眼神传递出的信号,只会向错误的方向进行理解。

察觉到其中的关键点后,童磨再看钢琴师这副狼狈的模样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连忙将视线与钢琴师的错开,尴尬的无声轻咳,努力压下心中涌起的,那股想要用脚趾在原地抠出一栋港黑大楼的冲动。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重要的事要说重复三遍!

童磨在心里将这句至理名言(?)默念三遍,接着就假装无事发生的收回视线,眼神在一片狼藉的首领办公室里四处乱飘,装模作样的提前参观适应自己未来的办公地点。

boss那充满压迫性的目光一经移开,已然冷汗涔涔的钢琴师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收紧微微颤抖的手指,狰狞的青筋在手背上凸起。

等到钢琴师百分百确定boss不再关注他后,才敢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拭满是冷汗的额头与被打湿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