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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穿着一身崭新的裙装,他脸上还带着昨夜挣扎间误伤的淤青,手臂上的擦伤清晰可见。

有种病弱纤细的美。

他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抓着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把煎蛋当做安格斯的脸,扎的蛋黄破损淌出稀稠的液体。

偌大窗户光线背后洒进来落在他璀璨的银发上,将那张精致的面容轮廓照的近乎发光。

艾伦的外表相当漂亮,这也显得他行为行为举止没有教养。他也不是粗鲁,就是有点神经质,总是在不经意间做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比如现在。

就算是艾伦没有明说,但是当安格斯听到他盘子里刀叉一下一下刺在盘子上,划出尖锐响声的时候。

就总觉得艾伦在一刀扎一刀扎自己。

但是为什么呢?

安格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过这个漂亮贵族‘小姐’。

而在这个令人窒息的间隙,安格斯蔚蓝色眼睛往旁边看。管家文森特依旧是那副古板老旧模样,穿着一身深色的华服掏出胸口怀表。

有条不要地指挥着女仆围着桌子忙碌手上的工作,对于艾伦的行为视而不见。

这个时候莉莉丝还没有来,她送艾伦和安格斯出去的时候就说让他们先去餐厅。

安格斯低头看了看身侧海利空荡荡的座位,再转头看看看长桌另一端本该坐着的马尔斯公爵早空无一物的桌面。。

在这种情况下,坐在艾伦对面的安格斯就更局促了。

其实安格斯没见过马尔斯公爵几次。他对于公爵的印象,只记得是个面目模糊高大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