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条路吧。”
“是左边,还是右边。”
这是一个仓促而且很容导致团灭的选择。
但是身后的血腥盛宴的尚未停止,恶魔利齿啃食血肉的咀嚼声,即使离得很远依旧让人头皮发麻。
安格斯低头看着坎蒂微微颤抖的手,感受着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绳子,刮过头发的牵扯感。
鼓足勇气指了个方向。
“左边。”
两个半大的孩子,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在复杂的下水管道中试探着前进。
一开始的路很宽,但是越往深处走,路慢慢就开始窄起来。
不只是窄。
恶臭的味道越来越明显,坎蒂感觉头顶上有污水渗下来。
周围开始出现老鼠攀爬“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出现了感染者类似野兽的低吟。
两个人越走越害怕的时候,突然一滴冷冰冰的东西落在坎蒂头顶。
那是湿滑黏腻的东西,滴的坎蒂一激灵。
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头发,结果捏了一手黏糊糊湿哒哒,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鬼东西。
凑到鼻子面闻一下。
好家伙。
恶臭直冲头顶。
嗷嗷嗷——
什么鬼东西!
看着糊了一手的鬼东西,坎蒂恶心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shit!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她忍着恶心把手往墙上蹭,反复把自己手蹭了好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