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重复。

然后在即将被梦境中蜿蜒的荆棘勒住咽喉的时候。

从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一声声的召唤。

‘弗兰克？’

‘弗兰克!弗兰克!弗兰克!’

一声声的呼唤，从一开始的急躁，到后面更慌乱。

直至身体被猛烈摇晃。

终于从噩梦中，恶魔荆棘即将勒住咽喉的时候，弗兰克从梦中醒来了。

他猛地发出一声虚弱的呓语，深意一口气。

像是溺水之人终于逃出深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墨绿色眼睛下意识挣开。

透漏出几丝疲惫。

随后为了挣脱噩梦，微微抬起来的脑袋，又重重砸在担架上。

弗兰克沉闷的闭上眼睛。

身心俱疲。

“哥，你终于醒了！”

哽咽着声音哭泣着坎蒂，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床铺上。

她像个脏兮兮的流浪狗，头发还乱糟糟打着绺。

“嗯，醒了！”

“别哭！”

脑袋里那些残酷的画面，并没有因为噩梦的苏醒而消退。

反而是更清楚。

弗兰克顺手抬起干瘦了很多的手臂，摸了下趴在床边眼泪巴巴妹妹坎蒂。

两兄妹的紧绷关系因为这次的危机缓和了很多。

“我渴了，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好。”

坎蒂不怀疑其他，立马起身去倒水。

而恰恰就砸她转身离开视线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