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大了嘴,却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姥姥站起身,连一?步都没迈出,她那只完好的腿突然就没了力气,整个人倒在医院的长椅上。
他赶紧上前去扶,却怎么也扶不?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手脚发软,没有力气。
医院的天花板在此刻又变得低矮起来,越之琼眯起眼,好让那刺眼的灯光不?要照进眼底,他的记性?太?好,那些记忆总是?那样清晰,一?幕幕都印在眼前,想忘记都忘不?了。
垂在身侧的掌心突然被人握住,他侧目看过去,麻醉针穿透静脉,被握住的手很快就没了知?觉。
越之琼只听见封期对他说:“睡一?觉,就好了。”
越之琼时常做噩梦,梦境总是?充斥着暴力,血腥,如同现实中发泄不?出的情绪全在梦境之中得到宣泄。
他在梦里不?顾一?切地奔跑,对抗。
醒来精疲力尽,却又痛快。
越之琼不?喜欢这些梦,但他决定不?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终身与?这些梦境为伴。
在麻醉药的作用?下,他失去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并不?清晰,只隐约记得是?个好梦,没有那些讨人厌的东西。
这是?个小检查,全程不?过半个小时,封期一?直注意着越之琼,耀眼的灯光照在越之琼发白的皮肤上,睫毛纤细,垂下浅灰色阴影,没有意识的他看上去很脆弱。
一?米长的管子从口腔插入进去,封期皱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