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漠烟的胳膊突然被一把拉住,他抬眼看去,晏清予不知何时站在了身边。
“我去和管惊澜对下戏,周五要拍,我们提前准备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周五才拍,为什么现在就要准备?”晏清予没有松手,他视线落在管惊澜身上,冷得像一把利剑。
他太清楚管惊澜的把戏,这种小儿科,他五年前就用烂了。
管惊澜被晏清予盯得仿佛置身冰窖,大冬天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他越发觉得张漠烟和晏清予不合适。张漠烟这么温柔随和的人,只有被晏清予欺负的份儿,他一定要把张漠烟从晏清予的魔爪里捞出来。
即便他二叔警告过他,不要惹晏清予,说是——虽然大家不知道晏清予怎么拿下的凰驰股份,但柯怀气急败坏的样子,公司的人有目共睹,可见晏清予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
可他面对张漠烟时,总是有莫大的勇气和胆量。
管惊澜尽力压着心里的紧张和害怕,说:“晏清予老师,我虽然演技不如您,但我愿意努力,我想提前几天熟悉,然后也有时间消化。”
“管惊澜说得有道理。”
张漠烟看了一眼晏清予,他知道他这么说晏清予会更不高兴,但他总不能因为晏清予不高兴,以后就连做什么事,都要经过晏清予的批准吧,况且他还是个演员,跟人对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晏清予依然紧紧拉着张漠烟的手,死死盯着张漠烟的眼睛。
张漠烟在他手腕上摸了一下,随即,毫不迟疑地抽出了手,对管惊澜道:“咱们走吧。”
余温残留在晏清予的皮肤上,像是一针淡淡的抚慰,但比起张漠烟说走就走,这点安抚过于微乎其微,晏清予绷着脸,面上不不虞之色越来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