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爷您慢走,咱们改天再聚。”
“我们送送您……”
李特助小心地将醉酒的裴川扶了起来,往外面走去,守在门口的两个穿着黑西装的身形高大魁梧的保镖紧紧地跟在两人身后。
其余几人站在包厢门口,脸上带着恭维的笑,看着四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进了电梯。
“这位裴爷还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样,性子冷淡得像一块冰。”
“听说他酒量很差,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拢共不过喝了大半杯红酒就醉了。”
“咱们继续喝咱们的……”
电梯门渐渐合上,裴川眼里那几分迷离醉意逐渐褪去,很快便恢复了一片清明。
那双深邃的凌厉眼眸像千年的古井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和情绪波动。
李特助松开了扶着裴川的手,双手规矩地置于身前,“裴爷,接下来没有安排了,要回别墅吗?”
裴川淡淡地嗯了一声。
——
一场大雨酝酿了许久,天上终于轰隆隆地打起了响雷,不一会儿便哗啦啦地下起了大暴雨。
路上的行人匆匆,回家的回家,找地方躲雨的躲雨,原本热闹的街道立刻变得空荡了起来。
林岁辞站在橘黄色的路灯下,豆大的雨点不断地落在他身上,很快,他浑身便湿透了。
他站在原地,一双被雨水打湿的眸子没有色彩,空洞得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人。
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林岁辞那张被雨水冲刷过得愈发苍白的小脸上有些茫然。
他该去哪儿……他从来就没有家,如同漂泊在水面上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