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

裴川松开手,直接弯腰将林岁辞打横抱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了病床边,小心地将人放在了病床上。

“睡不着?”

林岁辞拉住了裴川的手,用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望着他,“裴川,你陪我一起睡。”

因为生病,青年的嗓音有些沙哑,比平时还要软,带着几分依赖。

高级病房里的床不小,足够躺下两个成年男性,裴川侧着身体将林岁辞搂进了怀里,更是空出了一半的位置。

林岁辞窝在裴川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结实的腰,像抱了个超大型的人形抱枕,很有安全感。

林岁辞抬眸看向裴川,额前的碎发散乱,眼睛湿漉漉的,跟只粘人的小猫儿一样。

“裴川,刚才他们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心里实在好奇,刚才他从窗外都看见了,江鸿宇竟然哭成了那个样子,真是稀奇。

裴川骨节分明的手指拨了拨林岁辞额前的碎发,如实道:“他们问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看来他们很后悔。”裴川刚才也从窗外看到了江鸿宇蹲在地上狼狈痛苦的模样,他没什么情绪地开口:“尤其是江鸿宇。”

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不建议你原谅他。”

伤害林岁辞最深的不是周文倩,更不是江景延,而是江鸿宇。

在不知道林岁辞的真实身份下,江景延对林岁辞算好的。

周文倩其实没实质性地伤害过林岁辞,但这么多年都对他不闻不问,站在她的角度来看,小三和自己丈夫生的儿子,其实也能理解。

当然,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